“普王尚在郧乡,说要亲眼看看高少尹凿平后的涝净二滩,逗留下来,大约四五日后可坐船入城。顶点最快”杜黄裳如此说到。
这时汉阴驿的大门处,有人急报起来:“润州刺史、镇海军节度、金紫光禄大夫、南阳公韩相垂临!”
整个宴会各厅堂处,几乎所有还能活动的官员们纷纷起身下阶,随主人贾耽一起,密密麻麻立在庭院处,齐声恭迎韩而至。
此刻的韩已完全不比三年前的失意时,那时李适刚即位,嫌弃他在户部判度支时刻剥百姓,所以把他逐出朝堂,去了晋州为刺史,后来韩依附杨炎,改至浙江东西为团练观察使,如今趁着皇帝播迁奉天,依仗输送财赋而扶摇直上,真的成为坐断东南的头号权臣使相。
巴结的官员一拥而上,各种肉麻的话语纷纷而出,早就写好请托之辞的纸笺不间断地往韩的衣袖里递送。
就在韩与贾耽寒暄时,馆驿门外火把光地,车轮鸣动,报声再起:“银青光禄大夫,检校御史大夫李公垂临!”
于是庭院内又是片骚动,等到李泌未穿官服,而是著白羽衣、麻鞋踏入进来后,人潮又开始往李泌身前凑近。
众人都知道,此次陛下紧急自杭州任上,召李泌入京,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