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李泌:“据岳所知,朝廷的客省及鸿胪寺所供养的,怕是还不止这群胡客。”
“然也,其中甚至还有不少天宝年间来此朝贡的西域酋长,及安西北庭各镇昔日来进奉的将校,掐指一算,也近四十年了。”
这群酋长和将校,来了后,因安史之乱的爆发及后来陇右、河西之地的失陷,无法归去,便淹留在唐政府当中,不少人亡故后,他们的子孙家族,还是政府客省、鸿胪寺供养着,故而让唐朝财政负担很重,几乎等于第二个“回纥市马”。
高岳想了想,便对李泌说:“每年耗费几何?”
李泌伸出五根手指,意思是五十万贯钱。
高岳便回忆起他在家宅门前踹的那个回纥汉子,这样的人如不妥善解决,让他们自食其力,确实还是颗寄宿在帝国都城内的毒瘤。
“其实解决这个问题也简单,籍算这群胡客、朝贡酋长及安西北庭进奉将校的数目,随后将他们统统补入宫城的禁军当中。以胡客为军卒,署酋长和将校为牙将。”
“禁军?”
“没错,如今神策行营合一,陛下准备将其设置在西北边地,称‘殿前神策大营子弟’;而陛下同时又准备设新禁军,取代昔日畿内神策团结,这群人恰好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