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了。
卢氏叹口气,便坐上檐子,前呼后拥下离去了,这番她起码得旬日后才能归来。
现在连卢氏都不太回潭州去,她刚来时还埋怨兴元府的官舍太小,可现在她又把潭州不如梁州的口头禅挂在嘴边。
午后,云韶从慵懒的睡眠里醒来,窗牖里投下来的金色阳光让她头脑空白了会儿,才运转过来。
榻边,芝蕙正伏在那里,脸色有点异常。
“芝蕙芝蕙,你怎么啦,是太过劳累了吗?”云韶有些紧张。
芝蕙闭上双眼,摇摇头,接着笑起来,“主母,我以前怀疑自己身体不适,刚才方知晓,其实我怀了三兄的骨肉。这段时间,芝蕙终于将想做的事做完了,此后有好多月不能再侍奉三兄和主母啦。”
“安心待产,马上这家宅有我在,绝对不会有问题的。”
两日之后,兴元府天气生变,云和娉婷地立在官舍偏门处,手里握着那淡青色的“高密侯”,正值清明时分,微寒的风,带来了绵密的细雨。
接着官舍,直到天汉楼长行坊处,城头也好,街边也罢,所有的军卒、士人、妇女、商贾,都惊呆了。
云和撑开了高密侯,那素色的油纸面上伸出的梢子,系着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