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补充说:“诚如陆敬舆之言,大历年间因路途遥远,浙东浙西及岭南不必出防秋兵,但需依据各道所分配的‘防秋兵额’,按每兵二十贯的数目折纳钱财,助他道出兵防秋。”接着李泌便竖起两根修长手指,微笑着对皇帝说,“也即是说,一防秋兵自关东至京西,度支司在他身上要花二十贯钱。”说完这数目后,李泌又摇动手里的羽扇,再心算了番,“不过这二十贯钱,只是防秋兵的口粮、衣赐和酱菜一己所需,若加军粮的转输费用,每人身上还得再花十贯钱。关东防秋兵额名目上为十多万,但常年至京西更戍的大约只有四万人,也即是说每年防秋兵所费为足足一百二十万贯,陛下现在养神策京西大营五万兵,殿后神策军二万兵,北衙六军一万兵,所赐三倍于边军,每年也不过粮食八九十万石,钱帛二百三十万贯而已。更重要的是,花在防秋上的一百二十万贯有什么用呢?来的全是羸弱之卒,战不能战,守不能守,先前肃代二宗在时,京畿军力贫弱,才有此无奈应时之举,如今可彻罢废。”
“那节省下来的一百二十万贯?”皇帝眼睛一亮。
李泌再次笑起来,请求说:“八十万贯可由陛下分赐京西的各镇边军,改善他们的武备和生活,而四十万贯可入延资库。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