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说什么又不好意思说。
“夫君如今为尚书仆射的闲职,家资是有的,甲第产业也是有的,可这权势啊,却远远不如前了。这次枢儿和遐儿来吏部南曹铨选,靠的不是你的颜面,而是高郎的。”柳氏慢慢将崔宁的心里话说了出来。
“夫人,为了你,我也不想落得和马璘一样的结局啊!”崔宁显然想得更远些。
皇恩在你有价值时要多隆就有多隆,可你闲居后,要多凉薄就会变得多凉薄——马镇西的宅第中堂早已被拆,改造为公共园林,由皇帝出面,借花献佛,施予长安城百姓了。
崔宁也害怕,他觉得自己明显衰老了,这个升平坊崔氏的荣华他还想维系着。
“人在屋檐下啊,这次铨选很明显了,靠的全是高郎。”柳氏将纨扇搁在膝盖上,“夫君出身博陵崔,我出身河东柳,不管走的是不是文士的道路,可向来注意内闺家风,可现在竟然也要......”说完,柳氏也和夫君一道望着远方天际,不由得失了神。
半月后,高岳返归至兴元府。
楼院官舍堂上,崔云韶眼泪都快流下来了。
高岳坐在席位上,长大嘴巴,云韶望见内里两颗牙的颜色细看起来,明显和其他的不同,云韶的手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