财赋占天下逾半份额,然此道军府、巡院、转运院、长纲等,所用官吏也不下数万,韩晋公亡后,人心涣散,分崩离析,这几万人该如何用,又该如何收拢?”
张延赏的舌头顿时打了个结。
皇帝便又问他“岭南节度使杜佑有奏疏飞至,称昔日番舶每逢固定月份,都会齐至广州城下贸易,从中获利甚厚,然近二年来,番舶十有七八,却都去安南停泊,交易得利,多被南诏商贾劫走,试问张公又该如何解决?”
要在平日里,张延赏细细思索,还能得出合宜的答案,可这时却心火攻心,冷汗直流,根本无法应对。
皇帝又问他“西吉劫盟,西蕃大举入侵已迫在眉睫,度支费用不充,剑南、京西、朔方等地又交通不便,兵马互相增援非常困难,试问张公有何良策?”
这时张延赏才挤出个“请削减天下官吏员数三分之一,充减省下来的官俸入度支司,以瞻边军。”
皇帝冷笑声,“三分之一?张公好大口气,如此削减,朕恐各地官吏都要去为贼了。”
“臣有罪!”张延赏彻底崩溃了,只能重新伏下来,等候处理。
因他感到皇帝望着他的眼神已说明一切,那就是“能不配位”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