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段时间除去党项在互相酬赛,淮西镇和其他河朔方镇也基本静谧。
皇帝在大明宫内满心等着春闱的讯息,想要录取卢元辅为进士,可不久后刘从一忽然对他说,卢杞的儿子今年才十一岁而已,还在吉州开蒙呢。
“......”皇帝默然,然后在紫宸殿召见李泌时,提及此事,李泌大惊,说难道是臣误听了?随后检阅各州县贡生的名单,才连呼臣老眼昏花,将此中的“卓元辅”看作成“卢元辅”了,死罪死罪。
皇帝也不好责备李泌。
然而李泌却又表达了自己弥补错误的诚恳——说卢元辅天资聪敏,最迟十年,快的话可能只需五六年,便可入国子监,或直接应乡贡。到时如臣能继续陪在陛下身旁为相,当全力援引通榜,陛下完全不用担心。
“劳邺侯记挂。”皇帝有气无力,瘫坐在绳床上。
在随后漫漫的寒夜里,皇帝感觉自己就像只被囚禁的鸟,已经忘了天有多高,只有高岳在凤翔不断送抵的讨论时事的奏疏,才能让皇帝感到一丝温暖。
所以高岳的奏疏,皇帝都亲自批答,其他方镇礼仪性质的,全都送给学士院代为批答。
他在等着高岳快点把西北的局势给稳定好,然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