固百姓的惊呼声里,报出一摞摞金银器物,一累累田庄地契,一段段细绢彩缯,从街道这边直排到尽头。
高岳指着这些东西,“黄佐史,你身为流外官,每月只有口粮,每年只有衣赐,二十三年攒下这数十万贯的家当,可有神仙相助耶?”
这下黄文语索性撒赖,他破口大骂道,高岳你又是什么好角色?朝廷养你这类的大尹节帅,每年光是俸钱既有几万贯,还能堂而皇之用杂给钱中饱私囊......
“今年兴元和凤翔的杂给钱,本尹已将七成捐给整修兴元前往巴南的驿道所需,文簿上清清楚楚明明白白,本尹务求应役的人夫供应无缺,可恶的是你这样的胥吏,欺上瞒下,勒索富户,摊派贫户,最后让富户贫,贫户死,竞相贪赃,共同分肥。”说完,两名射士又举着本册簿,交到高岳手里,说是从夹壁里搜出来的。
一看到这册簿,黄文语心理上最后的防线崩溃,顿时翻倒在地,于高岳马蹄下口吐白沫,咬着舌头,满嘴流血,几近昏厥——两名力大的射士将他用绳索给勒住,然后在围观民众的惊呼和欢叫里,用马用的木衔子塞到他口中。
高岳举起这册簿,怒斥:“县令李桀要新造户计簿和差科簿,你是从中百般阻梗,软硬兼施,可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