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山的佛寺里寄食,受尽僧人的冷眼,只有芳林十哲还没有抛弃我,还看得起我。”
“对不起,芳林十哲是”薛涛怯生生地插嘴问到。
“是十只猕猴。”郑絪认真地回答。
薛涛无语,“”
“最后春闱前,我实在没办法,只能进城,向韬奋棚借了十贯钱,韬奋棚你知道吗就是高逸崧结的棚,是当年科考的毒瘤。”虽然骂高岳和韬奋棚为毒瘤,可郑絪下面还是滔滔不绝谈及他和高岳的恩怨交往,最后他对薛涛说,必须得抓住当下珍惜当下,不能自轻自贱误了人生,“进士及第后,我又回到那座佛寺里,却发觉我曾经写的诗稿,都被僧人用碧纱橱罩住,我在山中和芳林十哲共处的情景,也被僧人画在佛堂里供奉起来,世态就是如此炎凉我便又去佛寺的山林里,去找芳林十哲,想对他们说声谢谢。可”
薛涛十分紧张,不晓得芳林十哲到底发生了什么。
这会儿,郑絪很痛苦,脸都涨红了,仰起脸来,几近哽咽地说:“我再次来到山林时,发觉里面的千百只猕猴都长得差不多,根本无法再分出谁是芳林十哲了,只能饮恨下山。”
这话说的薛涛不知是该哭,还是该笑。
这位郑郎中有时候迂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