泌脸色蜡黄,骨瘦如柴,身上的白麻衣衫显得十分宽大,坐在肩舆上,由数位中官抬着,拾级而上皇帝一见昔日神采飞扬的先生居然病成这样,不由得泪水都下来,便快速上前两步,李泌见到皇帝,急忙挣扎从板舆上要下来告礼,皇帝将他一把扶住,其他大臣也上来,一起将李泌的肩舆抬,送入到延英殿内。
“臣不行拜礼,死罪”李泌声音很微弱。
“先生何须如此”皇帝哽咽起来。
接着李泌牵住了窦参的手,唤了声“时中。”
“邺侯”窦参泣不成声。
“本山人今日拖着病躯到这里来,就是希望对各位说声如今局面,非以高岳为帅不可,再由班门郎主持度支司供军,御营右军主攻,其他诸军各安防区即可,这样可保天下无虞”李泌说到此,明显感到自己握住的窦参之手,因情绪波动而颤抖着,可李泌用尽气力,把窦参的手握得更紧,语气也更重,“时中”
你能入中书门下为中书侍郎,靠的是我的援引和举荐,这次就听我一次吧,好不好
窦参脸上的每块肌肉都在剧烈牵动着,可当他看到李泌的双目时,只能垂下头,极度不甘地颔首。
“西蕃事又该如何”皇帝擦了擦眼泪,问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