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泌本有仙骨,可随上师修行不老之术,可脱惜离不开这尘网,为相三年,折损了足足三十年的阳寿。”
颜真卿和司马承祯都叹息不言。
可李泌随即自己却大笑起来,“适才笑谈耳,人岂有不死者这天下让泌一肩挑之时,泌身为大唐臣子义不容辞,不过命数太短,无法功成身退,所有一切便只可等待后生了。”说完,他握住司马承祯和颜真卿的手,低声切切说“陆贽、阳城等,虽和陛下理念不同,但信之用之,绝不会给天下带来倾覆。至于高岳、窦参、韦皋”
这时候李泌却痛苦地闭口不言起来。
次日,紫宸殿里皇帝手颤抖着,翻开了李泌在临终前最后的奏疏
军国大事有用时,委高岳、韦皋可也,不用时处之于方镇当中,厚养以官禄爵位,不可轻与中枢宰执之位;
执政上,高岳必与陛下一致,陆贽有时一致有时不一致,如两相为难,请陛下听陆贽可也;
陛下以中官持册簿管理内库钱财、出外监军无可厚非,然切不可以中官掌神策、神威禁军,更不可助长中官收养外院郎君以袭官爵之风;
行经界法,不可操之过急;
朝廷三司钱财如充裕,请陛下便废内库,罢宣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