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你思量!”乞胜坨双手握住南诏武士的戟枝,嚎啕着威胁说。
这时崔佐时将节旄递给自己随从,而后回手指着乞胜坨,对目瞪口呆的异牟寻说:“今日南诏想要复与唐之盟好,请先斩乞胜坨之首,以表诚意。”
“诏,昔日我云南和唐反目成仇,只因玄宗老耆昏聩,信用奸臣杨国忠、鲜于仲通等压迫我等,即便如此诏的祖父(阁罗凤)依旧在国门前立碑,并说‘我上世世奉中国,后嗣容归之,若唐使者至,可指碑澡祓(洗刷)吾罪也’,而今西蕃暴敛云南,勒索人质,设军镇堡垒于我腹心,又扶持三诏浪人于我酣眠榻侧,如此狼子野心,如此骄横凌辱,若诏依旧屈膝事之,实在有辱先祖风烈哇!”这时郑回忽然喊出此番话,长拜于地不起。
异牟寻双目圆睁,时而看着手奉黄麻纸册书的崔佐时,时而又看着更远处跳脚威胁的乞胜坨,一时间陷于迷茫
而此刻,阳苴咩城大邸肆中,郑絪立在馆舍房间的中央,四周勾栏和廊下,使团成员将骡马上驮运的竹管依次取下来。
这竹管在南地,可以用来装水、盐和稻米,等同于中土的布囊皮袋,是件再常见不过的器具。
可当大家把竹管的封口揭开后,一阵钢铁的摩擦声,每根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