表,中官王希迁、尹志贞,还有鄂岳的判官柳镇、支使杨凭也因贪赃事败,下步该是谁,文明乃当世俊杰,岂有不知的道理知贡举是关乎整个朝堂甚至天下的大事,个中利害,还请文明细细思量。”
可郑絪向来都是这样,视原则如生命,他的声音清清楚楚地回荡在西亭子:“如果窦少尹想要问各位举子的籍贯、郡望、家状、保人,是不是兴元府的,又是不是凤翔府的,请窦少尹自己去户部调阅,既然今天举子们来我礼部纳省卷,那我郑絪看的就只是文采辞学、策问义理。若是那节度使高岳举荐来,却无才的,哪怕他高某亲自跪在我面前长揖不起,求给哪位个及第,絪也不会给他一个正眼;若是真的有才的,哪怕全是来自兴元一地的,絪也照取无误,全不惧人言。窦少尹,絪这就要去会食了,告辞。”
“文明此言,岂不惧朝廷即将治高岳的朋党,牵累到你吗当初你泰山张延赏,难道不是受高岳逼迫才郁郁而终的”当郑絪走到西亭苑门处时,窦申回头,公开如此威胁。
“我荥阳郑絪身行合一,自问无党,于心无愧,说我是高岳朋党,真让我感到比死都羞耻。”
“这郑絪去了趟南诏,立下些微末功勋,还没在春闱贡举里收几位得意门生呢,便如此叫嚣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