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车四面的油壁外,还挂着厚厚的帷幕,窦参蹲在里面,真的是不见天日,不辨方向,只能听到外面战马的嘶鸣和蹄声,他只能惶恐地计算着大致的行程,毕竟每隔三四十里,押送他的骑兵们就要在经过的驿站短暂停留下,补充水和人马的吃食。
最早的一个驿站他不明,押送他的骑兵们在这里停了会儿就立刻驰发,继续上路;
接着又过了一驿,窦参听到外面有人烟喧哗的市井声,推测应该是到了另外城,但还是无法判定;
而后行三四十里,又到处驿站。
窦参瞪大眼睛,把耳朵贴在车壁上,倒是模模糊糊听到两个外面的士兵,在饮马之余闲谈,其中一个似乎问“淇侯叫你识文断字,你瞧这对面的寺碑,我下十个钱的注,你说得出来,我就输给你。”
另外个则说什么,“淇侯在营垒里禁断博戏的。”
“哎,淇侯也说过,只要咱们赌得是投石、超距、射箭,淇侯不会过问,这识字也是一样的。”
结果那人果然开始念寺碑上的字来“某认得个南,后面是个西,还有个两,最后那个是山不”
“哎呀,旁边还有呢”
这时窦参的汗倾泻而出,他是精通金石的,这两个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