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各门枪兵马使,纵步卒与敌斗战”而唐军金鼓车上,高固往前一步,劈下手里的红旗,打鼓声震天动地。
定武军、义宁军共十将的步卒,包括长矛手、镗耙手、挑荡手排排而出,蕃兵退一步,他们便进一步,不久便在故城和车城中央地带的旷野处,十二尺的大劈长矛对十二尺的鸦颈长矛,密集的如苇草般,互相拼刺起来,锋利的矛刃扎在同样都身披重甲的唐蕃战士身上,不断自甲片缝隙里飞溅出血来,有人支受不住,便跪着倒了下来,后继的人接过他的长矛,继续全力往前捅着,脚步进进退退,无论唐蕃,每支幢队或每支曹首列的将士在对战后不久,便各自都伤亡过半了。
矛手的侧边,唐军的镗耙手和刀牌手也非常勇敢活跃,他们硬是从两面如林的长矛刺杀的间隙里,找出自己的角度,奋力往前,把刀锋或镗耙的利齿,扎入敌人的腹部,或大腿处
在激烈搏杀了近一个时辰后,唐蕃双方的军伍,都各自往后退了数十步,结果就在这段空出的场地上,铺满了双方将士的尸首,他们没有人在死前退却,统统都保持着往对面而冲的姿势倒下的,直到血流尽而死,残缺的断矛和团牌,重重叠叠,触目皆是。
远远外,中垒的炮位上,高岳蹲坐在胡床上,焦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