度支留后的你该请托的,也根本不是你能请托得了的,到时候徒惹祸端上身,何必呢?”
王海朝一听这话,又看高岳眼神凌厉,立即背脊寒气直冒。
他也就个以侍御史宪衔来知扬子留后院的人物,要是真的在御史台,还能和高岳硬抗两个回合,可此地此情,只要这位统制十余道,同掌中书门下及重镇军政大权的高堂老,稍微伸出根小指头来,就能把他像蚂蚁般给摁死——可这群盐商是山南东道、荆南、鄂岳三镇军府抓捕的,大盐商们却蜂拥着要向他这个巡院官长来求情,自己夹在当中,也确实有说不出的苦楚。
“汲公......其实,我只是心忧平淮西所需的......毕竟有大商贾向我保证,只要汲公能飞个堂牒去交涉下,便献助军钱五十万贯......”此刻王海朝起身,毕恭毕敬地立在高岳前,还在为扬州盐商盘桓。
高岳不动声色,从檀木高脚果盘里,捻起两枚上好的枣,搁入到王海朝的茶盏当中,随即他招招手,背后帷幕里,随军官走出,手里奉着个开过封的信件。
“这封信,是小裴学士递送给你的,当然他不敢绕过本道,所以预先交给本道过目。”
高岳这话,让王海朝更是心惊胆战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