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止万千啊!”裴延龄是痛心疾首。
“是一派胡言。”皇帝想了想,镇定下来,将书稿扔在一旁,冷冷地说,现在朝廷锐意剿平淮西贼党,长安内外总有些人想要维系强枝弱干的局面不变,总觉得王法管不到他们的头上,可惜都把事情想简单了,接着皇帝的手指重重地虚戳了数下,语气很严厉,“那是过去,马上就是这些乱写妖书、风言稿的,巡城监和京兆尹也有的是办法把他们从地窖里掘出来处刑的!”
“是,是,圣主所言极是。”裴延龄捕捉到了风向,便很明智地缩了回去。
这时候几位中官走来,对皇帝低声说如此如此。
皇帝便让裴延龄回去好好把度支司还剩下的钱帛支给前线,随后就离去了。
“什么,竟有此事......”金銮殿东堂的精舍小阁里,看了灵虚递送来的高岳密信,皇帝吃惊不已。
而后他来回踱了会儿,咬牙切齿,“这吴少阳还真的是困兽犹斗,覆灭在即,还不抓住任何能翻身的机会,所以要真的让吴少阳苟活下来,便等于是纵虎归山。另外,那田绪、李师古、李万荣辈终究不是善类,朕可算把他们都看清了,这些獠奴不除去,国将不国。”
“爷,听闻那宣武镇的奏事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