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各个出手阔绰,可也没见洛真用正眼瞧过几位,此君也就是送来卷稿子而已,却能让洛真如此。
其后洛真匆忙展开自己的纸笺,提笔要答书信,只见笔尖宛转,“期信远临,还同面叙;披文敬想,企望诚劳。聚会无期,情恨何及......”
可写到了“及”字时,洛真不由得失笑,暗地里说自己太傻了。
他说“回京勾当庶务”,岂不是身为总端百揆、执掌枢衡的宰相,要有许多国家大事要处断;
他感念我将汴宋宣武军的内情报于他,但却不会送我金帛,那样非但显得生分,还会担心会因此连累于我,所以送我一份珍贵长编手稿,这哪里比不上千贯万贯?
这书仪虽不合程式,可结尾又有“书若至宾,希垂一字”的字样,是再标准不过的朋友书仪,也即是说,他是把我当真正友人看待的,绝没身份间的拘囿。
他好暖啊!
这时洛真不由得低颜笑起来,心中说“我倒像个俗人,写这些套板的答信书仪作甚......”
想完后,洛真很认真地把自己的纸笺给撕了。
“不,不用答书了吗?”侍婢目瞪口呆。
“不用。”洛真很肯定地回答,然后立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