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海朝感到惊悚和不解的是转运院外大小进奉船上,装的不是钱。
即便这次两税,高岳说只需三成用现钱交纳,可得来的钱他又说全都不解送到京师度支司国库里去。
另外高岳真的废了虚估法,并且百姓用米粮和布帛纳税时,他还特意下了文牒,规定百姓布帛每匹固定按照一贯二百文算,稻米每石则固定按照七百文算,这样百姓们哪怕是交实物税,也比往年要少得多,以至于淮南百姓无不欢悦,甚至部分州县已开始为高岳立祠祭奉了!
而盐商们则恨高岳,恨得要死。
“卫公,这三成的现钱要再不用船送到京师去,光是送布帛和部分斛斗米去,判度支小裴学士那边自不敢言,可奈圣主何!”王海朝只能这样说。
“王留后,不但两税的现钱不送,连发盐引所得的二百万贯钱同样不送。”高岳接下来的要求,更是让王海朝恨不得跪下来,给这位爷爷磕头,磕到开颅脖折的那种程度。
难不成这高岳要占淮南九州造反?
你死便死耳,何苦连累我。
可高岳却说“王留后肯定在心中骂我狂悖,明知圣主而今最需要在江淮八道以赋税得钱,却居然敢扣留两税和盐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