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留后是什么出身?”入了廨宇后,高岳坐定,便如此问王海朝。
“杂流,杂流。因有些理财的才干,在楚州的参军任上,被度支司勾留到扬子院中挂了侍御史的宪衔”王海朝脸色死灰,有气无力。
“这些年,王留后做的还是不错的。”高岳一说这话,王海朝头顶宛若炸雷,他明白人生的大起大落,就在这弹指间决定,由是当即哭了出来,对高岳是长拜到底,指抓茵席,口中直喊“务求卫公体恤”。
没多久,自己被满面温和的卫公扶起,“何须如此呢王留后,是不是对督逋京口有所顾虑?”
王海朝的牙齿和腿肚子都在抖动。
高岳坐回到床几上,话语也变得很坦率“留后但听我的言语做事,其他的一概与你无关,等到尘埃落定后,你便迁转去大郡为刺史,绝不食言。”
还没等王海朝发问,高岳就让身侧的随军官,拿出数封书信来,也不避讳,给王海朝一一展示。
王海朝眼珠转着。
这些书信都是什么人写来的呢?
前浙西观察使,现镇海军行军司马王纬。
前浙东观察使,现越州刺史李若初。
前宣歙观察使,现宣州刺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