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鄂州毫无疑问,是个更加名副其实的枢纽,北有襄邓、南阳和蔡州,南有洞庭八百里,西连江陵乃至夔府、三川,东通芜湖、金陵和京口,当真是“中中之中”。
寿庐繁华起来,鄂州也一并蓬勃发展。
立在甲板上的柳宗元,眺望波浪外的南市,其和襄阳、宜城一般,都处于江滨的高堤上,绵延数里,早已不被坊市制拘限,日夜无休,食店、碇场、泊舍、税亭、榷务场,再有东西南北的商船、画舫,不可胜计,真的如李太白诗歌所言:“万舸此中来,连帆下扬州”。
夔府的金、柑橘,三川的盐、丝帛,兴元的茶、药材,凤翔的棉布、牛马羊,襄阳的漆器、江陵、岳州的稻米、木材,房州、洋州的麻纸、竹纸,还有江西的瓷器等等,无不在此交汇,然后带着追逐财富的希冀,顺着江河湖海,奔往各地。
出了鄂州,沿路的江面上,往来船只不绝,有运木头、石材的山船,有运货的驳船,有载客的商船,柳宗元这段时间始终在颠簸里,坐在船只的棚下,一面写悼亡的诗歌,一面给各处友人长辈写信。
短短数日后,得风张帆而下的船,便一下来到了濡须口处!
濡须口,本是孙权拒曹操南下之军事锁钥,其地宛若偃月,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