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是一条条血迹狼藉的巷道般,还没有死的蛮兵,躺满在地面上,在虎踞炮的硝烟和武毅军铁骑扬起的灰尘里,咳嗽着,捂着创口,刚要坐起来,便被后继跟进的唐军刀牌手给纷纷重新踏翻,接着头颅被盾牌夹住,刀锋一割,鲜血飞溅,头颅坠地,十分迅速——唐军的轻足部队,刀牌手和镗钯手也追随着骑兵之后,开始疯狂收割。
黄少卿眼睁睁看到,唐军的骑兵投入突击后,很快就冲垮了自己刚刚替手的第一阵,接着扫清了第二阵的两翼,然后合而为一股锐不可当的奔流,直接自第二阵和第三阵的中央贯穿而来。
唐军的步卒,也跟在其后发动了凶狠的冲击。
黄洞蛮的队伍已开始四散溃败,就像被洪流冲垮击碎的堤岸,
“为什么为什么,明明先前反复冲锋交手十余次,唐兵却还能有充裕的力气厮杀明明应该是我替手的队伍,有力气打垮唐兵的!”最惨的是,黄少卿对战局的变化完全想不通。
但这也没有任何影响,因整个陷塘战场已化为武毅军嗜血杀戮的盛宴,黄少卿自左右江(当时叫左溪和右溪)的数百洞里纠集组织起来的蛮兵,无不一阵接着一阵,沦为马蹄下的草芥和粉尘。
尸骸满布的战场上,武毅军的骑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