绕在朕的四周,也压抑在朕的心上。”
皇帝为了摆脱它,这约莫就是奔跑的原因。
皇帝的目的地在哪?
没人知道,但也不需要知道,因为从石养父母祠到圜丘,哪怕再到斗坂,山路就是那一条悠长而稍微有点弯曲的线。
两面都是悬崖。
皇帝跑着,身着章服且大惊失色的高岳郑絪在其后丈余处,紧追着!
三十步,五十步,一百步?皇帝已经不清楚具体跑动的路程,他只觉得两面的松柏灌木越来越高,也越来越深,尤其是对着太阳的那侧,格外茂密,他的身影在此山峰松林和石道间,仿佛越来越小,努力也愈发徒劳阻滞。
日头在杂杂乱乱的松枝间,随着皇帝的脚步而晃动着,不断晃动跳跃,它投在皇帝的眼眸里,就像是不断闪烁的鬼火,在深秋天气里,阴森而恐怖。
“陛下,陛下!”背后传来高岳急促的呼喊,夹着掠过的风,时近时远。
皇帝回头,却看到高岳和郑絪似乎近了不少。
一下子皇帝很害怕,他只觉得脚下踉跄,猛然便跌坐下来。
通天冠滑出数尺。
石道上全是刚刚降下的霜,侍卫们和从事官员们虽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