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毛笔勾画宣纸的簌簌声,再没有一点声响,似乎里面的人在刻意压低呼吸声一般,正在此时,一声温柔并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自里面徐徐传了出来。
“沈康,滚进来。”这慢声细软绵的南京官话调儿,却让人不禁浑身一颤。
“诶!”沈康脆生生的答,然后将门推开一条细缝,蹲下身子,一骨碌,从门外滚进授业堂。
骨碌骨碌、骨碌骨碌、骨碌骨碌...
他滚到了刘源面前,两条小腿规规矩矩的跪在他面前,伸出双手,垂头道:“先生,您生性淡泊,脾性极好,今日是小三错了,您有气就打我吧,狠狠的打...只要不赶走我,怎么打都行...留一口气就行。”
刘源看他这副样子就来气,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,缓缓抄起教鞭来。
沈康也不等他打下来,委屈的抽泣着,皱着小脸看向他,水汪汪的眼睛眨啊眨啊,带着哭腔:“先生,您打吧!虽然小三身子不好,但命硬的很,前几日被谢林几个打破了头也活下来了,总不会因为先生“爱之深、责之切”就一病不起,溘然长逝。”
“你!”这几次见面,刘源大抵也能摸出沈康的几分个性,此刻明知道他在装可怜,可看着他那双眼睛,怎么也狠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