愧于天,俯不怍于人,二乐也;得天下英才教育之,三乐也。为师,乐矣。”他站起身子,斜睨向王允道:“随我来。”
“是。”王允站起身,随着他走到了梅树之下。
“先生。”王允看着刘源,目光有些犹疑,问道:“先生今日,是否有心事难解?”
刘源一袭青衫,负手而立,捋捋长须美髯,回道:“再有月余,为师即将返回南京。”
“什么?”王允大惊失色,慌忙拱手道:“先生何不留在此处?”
刘源蹙眉道:“下南村一住数载,恍如昨日,但天下无不散之筵席,为师也该不避斧钺一次了。”
王允自拜于刘源门下,将其视为再造之父,他自来知道刘源并非池中之鱼,也从寥寥数语中得知他来自南京,似乎是为了躲避什么才在这处山村隐居。
先前他从未想过刘源有一日会离开,可眼下,他确实是要走了。
原来他方才那一番话,是送给沈昌沈康的开智之语,也是送给自己的临别之言。
他恭恭敬敬的俯身行礼:“祝愿先生,前路坦荡。”
刘源长叹了一口气,眉心始终拧着,眼眸瞟过沈康二人,道:“他们才开始开蒙,近来我要将他们的蒙学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