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老汉我也是外阜来的,俺们吃你家米面撒?凭甚的受你白眼?往上数三代,谁家还没落过难,讨过饭?偏你嘴快能说!”
“哟!打人了喂!快来人呐!快瞧瞧吧!”
老汉拎起了擀面杖,迎头就是一锤:“打死你个锤锤,让你晓得啥子叫巴适!”一边茶摊上的老婆子自来相中这老汉,一见他嘴上吃了亏,忙撸起袖子站在街口大骂起来。
“打就打!让你抻长了音儿,很怕旁人不知道你是顺天府坐地户,家穷的四面漏风,十八口人拥在一个窝里叠罗汉,扒灰的扒灰,偷人的偷人,自己个儿不行,打从八大胡同儿里弄坏了下头,还迎个外阜的小媳妇回家,这是让人家姑娘熬寡还是给你当后娘!”
“我,我,我恁死你这老货!”
“诶哟,打起来了,大伙儿快去瞧瞧!”
街市上方才开演小小的闹剧,庙堂之上,却即将拉开演技与智慧的拼杀。
夏言近来身体很奇怪,即便在这春光乍暖的寒暑交替之际,仍常觉心火旺盛,身体中总像是有一股暴热的气息蓄势待发。
再过年,他便到了花甲之年,也难怪会觉得身上难过。他站在春日之下,额上不时渗出薄汗,便是不断的以软巾拭汗,显得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