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的拱起双手,恭敬的俯下身去,哽咽着声音道:“多谢先生赐教。”
耳边传来略有些慌乱的脚步声,刘源已经奔逃出了授业堂,而沈康,久久,久久的弯着腰没有站直身子。
眼泪“啪嗒、啪嗒”的砸落在身前的书桌上,墨迹晕染成一点点墨花。
“三儿,先生走了,咱回家吧。”
沈康狠狠的吸了吸鼻子,胡乱的抹去脸上的眼泪,清咳了一声被眼泪鼻涕糊住的嗓子,默默的将笔记和书案上的物品收入布包。
兄弟二人打内堂走了出来,刘术嬉笑着将他们送出墨斋去。沈康面对这墨斋大门,双眼看着那古朴的匾额,阳光闪过眼帘,他抬手遮住阳光。
缓缓的,双膝跪地,在雪水开化的泥泞地面上重重的叩了三个头。然后再也没多说一句话,转身离去。
从墨斋到家的这条小路,两个人已经走了数十个来回,分明是春暖花开季,却独觉今日的路显得萧索。
“三儿,往后咱们要住在县里了么?”沈昌有些兴奋。
沈康想着家里的田地张罗的差不多了,又有银钱托底,即便住在县里,休学之日也可回村小住,所行也就不怎么在意了。
他点了点头回道:“如先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