袖口,咬咬牙,定定的看着醉意阑珊的老文士。
沉吟一息的功夫,沈康扬头撇嘴,一腿跨在大石上,挺直了胸脯,字字清晰的回道:“暮松欺霜,老骥可及春笋初发?”
“噗...”
“哈哈哈哈”
“哈哈哈哈...”
一阵阵最初隐忍,而后爆发的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。
这小孩儿,这小孩儿回答的也太有意境了。那话儿老了,可不就如暮松欺霜般变白了?
奋发耕耘的老马,还能动几年?哪里比得上即将发育的少年人呢?
你笑人家小,人家笑你老,你说公平不公平?
江柳愖大笑着上前来,拱拱手道:“你这算是一绝对,我此生难忘,此生难忘,你就算是我的一句之师了。”
方才还醉意阑珊的老文士,在众目睽睽之下羞得不住摇头,连连笑道:“小儿郎,好毒的口舌!”
沈康没想到,这人竟没有一点不高兴,反而笑得最欢,倒真的是有容人雅量,不禁心生敬意,回道:“老岳山,好阔的胸襟!”
岳山乃是古琴琴额上用以架弦的横木,算得上不可或缺的部件。沈康称老文士为老岳山,也是一句恭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