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在此时,沈康缓缓站起身,用极为合乎年龄的神情,无辜的看着邱志存,道:“邱兄,小子素闻学长于书画之道精通,鹿鸣书院人尽皆知,但小子入学时日尚短,还不曾见过您的墨宝,不如今日趁此机会,求引赞让我等见识见识吧!”
邱志存昨日也曾故意让陈淳见过自己的画作,但却并没有得到他的首肯,正愁没机会展示自己,这不正是瞌睡来了送枕头?
这种境况之下,邱志存也来不及多想,胸有成竹的道:“这有何难?”紧接着,他转眸看向陈淳:“只是不好耽搁白阳山人讲学,还是另寻时机吧。”
沈康扁扁嘴,道:“白阳山人,小子见邱兄与白学兄相持不下,有一计,可否容小子一言?”
陈淳家中自有陈珑儿似的晚辈,人到了暮年之时,皆是一见这唇红齿白的小儿,便显得亲近。
是以,他略微压低身子,似乎想要和沈康平齐似的,笑着问:“小儿但说无妨。”
沈康放开手上的衣袖,眉目一转,笑道:“邱兄立言,说作画首要便是利其器,白兄立言,说作画首要便是寻心境。我等门外之人听来觉得各有各的道理,倒不如请白阳山人设题,请二位兄长规定时间同时作画,再有白阳山人品评谁者更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