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这小孩竟然如此通情达理,一时间心间有些感动,眼神也柔和下来:“你怎知我出身大户人家?”
沈康道:“你的一言一行,虽拒人于千里之外,却难掩气度,脚的也比平常人家的姑娘要小一些,应该是幼时缠过足,后来又放开了。我却想不通,为何大户人家出身的小姐,会武艺呢?”
赵婉兮又是一惊:“你,你又怎知我会武艺?”
“你的手啊。”沈康道:“你的手,虎口有薄茧。方才你一握拳我便看到的。”
赵婉兮沉了一声气道:“我家祖籍岳州,几年前,家父出门行商,一去便没了消息。就此,也就家道中落了。后来各个商户上门逼债,母亲一病不起,撒手西去。大兄将财产偿还了债务,我们兄妹几人,便离开家乡讨生活。不久以后,我...”
她眸中升起愤恨,道:“就被那人拐走了,他是个跑江湖的杂耍卖艺人,教我舞刀弄枪,是为卖艺赚钱。”
沈康凝眉想着,原本好好的大户人家小姐,命运却如此多劫,如今沦落到卖身葬仇人,也是可怜。
他泯然一笑道:“好在,他已经死了。”
赵婉兮道:“是啊,死了......”人死了,是恩情还是恨意,也就不重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