略微顿了顿,张阁轻笑着,道:“我家小厮可是一路跟随你家书童上山下村,忙了一整日了。”
都被看见了。五个大字映在沈康脑海中。
“那具陈年旧尸,究竟为何从常春观中搬出来?你既然派人查看,定然知晓其中枝叶。”
罢了罢了,此番不和盘托出是不行了。
沈康从怀中拿出那颗耀眼的明珠,缓缓的放在了桌子上,道:“这一切,还要从这颗明珠说起。”
刘术重回到屋里,奉上茶水点心,张阁饶有兴致的端起茶来,点着头:“三郎便徐徐道来吧。”
沈康沉了一声气:“且说那日休学,小弟与阿术回家,途经城门......”
这一夜,沈张二人促膝长谈,从常春观截杀,讲到妖道炼丹害人,从古礼法律,讲到唐宋诗词,从品茶识器,讲到棋局琴画,从兵法策论,讲到古今战役,越说越是投机。
攸居的灯火燃了一夜,直到清晨,灯火燃尽,二人才发觉,一夜就这么过去。
张阁从未想到,一个九岁的孩子可以拥有如此广阔的见识,他像是遇到了知己一般,连声道:“我倒还罢了,多是自己读书,你还要进学,否则某定要与君再谈个三日三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