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,多谢汪先生。”
“哈。罢了罢了,某还等着瞧你府试之文呐。”
沈康一边收拾东西,一边想着。从方才寥寥数语中听得大概,汪俊大抵是曾经看过自己的文章,才会注意到自己,进而作此安排的。
他万万没料到,自己的困境,竟然会因为一个素不相识的幕客而解除。
心中除了诚心的感激,再没有其他的思绪。
他拎上提篮,走出了污脏的号舍,朝着汪俊又是拱手。汪俊并不回应,只昂首带路。
沈康第一场的试卷已然传到了白知府手中,白知府瞧着试卷,不由得暗暗蹙眉,抛开先前的质疑不说,只看这一份帖经试卷便可以知道,沈康究竟有多么的勤奋与自律。
入眼是儒雅挺秀,标准的台阁体字迹,从上到下,竟然没有一处错处。
除非是将四书五经都搬到试场来,否则,绝无可能凭借剿袭舞弊而写下如此准确的答案。
这时候,沈康在汪师爷的带领下,走进了大堂,白知府从帘后看出去,只瞧见沈康又向汪俊作揖行礼,然后恍然瞧不见一旁考生的目光,落落大方的坐下。
揽袖,提笔,坦荡自若。
好从容的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