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发把玩在手指之间。
乌黑柔亮的发丝凉丝丝的,让陆炳觉得很有趣,他笑问:“你叫什么?”
姑娘眯着眼睛笑,微微俯身行了个礼,一面抬手去为他斟茶,一面道:“奴家名儿叫范如梦,不过,不打紧的。”
她将茶杯递到了陆炳手边,抬眸看向他,微笑着道:“若恩客喜欢听别的名儿,奴家也可叫如花,如幻,随您高兴,就是小猫儿,小狗儿也可呀。”
这样的话,若是平常的姑娘也说不出口来,但范如梦不一样啊,她想得可明白了。总归这辈子也就是这样了,她一个卖皮肉的姑娘,和那些卖艺不卖身的淸倌儿哪能相比?
而今她已经二十有三了,这身皮肉也就越来越不值钱了,她得趁着年轻多赚些钱,花销了也好、养了小白脸也好、存着养老也好,总归,有银子就行。
人是贵是贱,皆是从投胎就定下的事,她没有那个贵命,只能在贱命里,让自己过得舒服些。
陆炳闻听此言,扬唇笑了笑,抬手拉她,让她坐下。
范如梦顺从的屁股半搭在椅子上,任由他这么拉着自己。
陆炳歪歪头,笑着问:“想不想赎身?”
五个字说出口来,范如梦心头一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