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宾主尽欢,宴席散去。
他没有表现出一丝的惊惧,只是将杨曲也与吴罄南请到书房,密谈一夜。
......
同样在前门东街,严府门外仍旧挂着他亲笔书写的灯笼,“福祉”“安宁”相对而挂。
已是花甲之年的严嵩,静静的坐在书房中,身边的木窗棂半开着,将室内的元君香吹淡了些许,他满头的白发被梳理得一丝不苟,即便是风吹过来,也没有乱上半分。
熏香伴随着晚风缥缈着,他放下手中厚厚的宾客名单,灯火之下,名单上被朱砂红笔圈出了几个鲜明的名字。
吏科给事中沈良才、文渊阁大学士瞿銮、户部尚书李大章、工部尚书钱淑甫......
严嵩长呼一口气,今夜,真静啊。
夜已是深夜。
往日萧条的藏书楼中坐着十几位学子,窗外一轮浑圆的明月,将银辉洒落人间。树上的小雀“吱吱”的叫个不停,晚风拂过高大茂盛的橘树,将映衬着银辉的绿叶,吹得沙沙作响。
藏书楼中鸦雀无声,只有偶尔翻过书页,或是毛笔笔尖落在纸上的声音。
沈康将书页压平,端正的坐在桌前,一手揽袖,一手执笔,在素纸上簌簌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