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笑,江柳愖这小子禁不得夸,夸上一句,尾巴就能翘上天,开始不思进取。
还非得自己这样,整日在他身边敲边鼓,讽刺着,调笑着他才知道要奋进。还非得沈康这样,和着稀泥,并比着、逼着,他才能不停滞不前。
这件事,是他与沈康之间不必说出口的秘密,也是他们二人默契的行为。
二人在此时对视了一眼,各自笑了。
江柳愖将毛笔扔进笔洗中,浓墨在水中渐渐散去,化作一朵朵浓淡不一的墨花,煞是好看。
他一扬脖子,挺着肚子,撇着嘴问:“如何啊?”他的语调刻意拉高,洋洋得意之态,从每一根头发丝儿中溢出来。
王麓操轻哼一声,摇着折扇踱步到江柳愖身侧,然后忽然抬手,将扇子“啪”的一声打在手心儿,一握拳,将扇子收入怀中。
低声道:“让开,我也来一首。”
王麓操脸上的揶揄与调笑不复存在,脸上神情庄重,是在默默的尊重着江柳愖隐隐而发的比试之心。
江柳愖低笑一声:“嘿,好啊,昔日曹植尚需七步成诗,江某就看看,王兄的才智究竟几何?”
嗬!
江柳愖这小子也学会拉仇恨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