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沈康笑道:“我打算,放人。”
“放人?”江柳愖诧异的问,又看了看王麓操,转回头来,接着问:“为何?你们不是标榜自己是明事理的读书人?为何还要放人?他可是归德府头号的河盗头子!”
沈康摆摆手,笑道:“他背后的人,是你我,与归德府知府都招惹不起的,报官结果也是没结果。”
他抬眸看了看王麓操,接着道:“我,不能为我们,与我们的家人招惹那么大的麻烦。”
江柳愖与沈康不一样,他是个实打实的少年人啊,听闻此言以后,一腔的热血都沸腾起来了。
早已经忘记了方才自己那些为范三爷求情的话,只是一拳怼上沈康的肩窝,怒吼道:“沈三!没想到你竟是这种贪生怕死的小人!”
沈康微微蹙眉,然后笑道:“是,我贪生,但绝不承认自己怕死。柳愖,圣人之言你也读过。我记得在初初拜师藏山先生之时,他便对我讲过,君子有三戒。”
“君子有三戒:少之时,血气未定,戒之在色;及其壮也,血气方刚,戒之在斗;及其老也,血气既衰,戒之在得。”
“君子有三畏:畏天命,畏大人,畏圣人之言。小人不知天命而不畏也,狎大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