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繁锐的人生仿佛陷入了无边黑暗之中,原本简简单单的送他们去广州府,自己就算是还清了这份恩情,现在可好了,无端的添上了一笔救命之恩,这特娘的怎么还,怎么还!
他抱着自己的一双膝盖,垂头蹲在原地,欲哭无泪又无法释怀。
谁也不知道孟繁锐在消沉什么,只有王麓操,笑容灿烂,长长吐出一口气,好吧,他承认,他使坏了。
按照孟繁锐的个性,这份恩情,可算是还不清楚还不明白了,让一个有能耐的人欠自己的,是一件好事。
王麓操在微笑,笑的矜持又开怀。在他心目中,欠沈康与欠自己是一样的。
孟繁锐好恨啊!
范三爷?
范三爷?
范三爷?
老子弄死你!
孟繁锐猛然站起身来,气势汹汹的朝着船舱方向疾步走去,王麓操只是满脸坏笑,转过身去看向东方,面朝朝阳。
船舱之中,范三爷沉着眼皮,看着自己的脚尖。
“小子,你的话,我听进去了。但,也只能当做从未听过。”
沈康心中略感失望,而这失望中,却也带着一丝侥幸,至少他接受了这份反抗的意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