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客气气的见了他,他不但不会感激涕零,反而会得意洋洋,以为我上赶着巴结他。我便是要让他明白,我的客气与不客气,皆随我心,如此,才能让他怕并感激着。”
武阳眉心微皱,苦笑着,没有回答。
江柳愖大笑道:“你不信?且看着,待本公子敲打他。”说着,他小肚一挺,双手利落干脆的撩撩长衫,然后扬着头,负手朝门外走去。
武阳赶紧上前,为其开门。
江柳愖一双锦履踏出门来,只不过才露了个鞋边,楼下的宁陵县尊便看得清清楚楚。
只见他下意识的就要站起身来,身子站到了一半,又忽然想起自己的身份。具师爷说,这位江家公子刚才考过院试,是个府学生员的身份,便又迟迟疑疑的坐了回去。
看了他的反应,武阳低低的笑了笑,然后假装没事的模样,垂首含胸跟在江柳愖身后走下楼来。
还没到近前,江柳愖便拱起双手作礼:“宁陵县尊大人,学生有失远迎,失礼了。”
走到跟前,江柳愖实实在在的躬躬身子,一礼施完。宁陵县尊微微一怔,这么和气的小公子,与方才那脾气火爆大吼大叫的人是同一个?
然后,紧接着伸出双臂虚扶着江柳愖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