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柳愖抿唇,道:“你说的,这是什么道理。”他略有些不悦,接着道:“我们青州江家的财富地位,也是历代先人拼出来的,我若学感恩,该谢的也就是我江家祖宗,而非这些愚民。”
沈康笑笑,问道:“一人荣辱可以影响一个家族,这个道理,江兄倒是知道的透彻。”
沈康真的想要让江柳愖对黎民百姓产生敬畏之心?
他想。
但他知道,自己做不到。
似江柳愖这样的贵族子弟,自小接受的教育就是:我是尊贵的,高于一切家族财富名声不如江家的人。
沈康三言两语,做不到扭转一个人的思想。但却可以让江柳愖知道,他自己的任何行为,都有可能影响自己的家族。
那令他引以为傲,终生依靠的家族。
江柳愖听闻此话,似乎受到了什么震动,凝望江面的眼睛沉了沉眼皮。
沈康笑笑,接着道:“小弟来自农户,只希望江兄看看这大明的真相,而非一味高高在上,不知疾苦,不洞民生。”
江柳愖沉了沉气:“我明白了。”
顿了顿,抬起双手,拱手作揖。
正在此时,江上渔夫唱道:“鱼,何不入网?贵人薪火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