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你这个年纪过来,人生的大起大落,经历不少,今日的你,恰如昨日之我啊。”
白启常不知陈淳为何要说这些,只当他在缓和尴尬,心里有些不好意思。眼前的人可是他的先生,自己那副画,确实有些过了。
他应和着,微微一笑,道:“先生要与弟子讲讲年轻时的事?”
陈淳笑笑,道:“只怕你不愿听。”
白启常推手道:“前者智慧,后生怎能不愿听?先生说说吧。”
陈淳目光看向半空,只见一道光线从门缝间照进,在地上投射出一条斑驳的光线。他就看着这道光线,目光有些雀跃。
这样的目光,仿佛少年。
“吾生于苏州繁华地,家境尚好,自小便学着族兄族弟们陶然山水,自来不求上进,只念着日复一日,得过且过。”
他仿佛回到了年轻模样,置身在那个淅沥沥下着小雨的日子。
“那日与族中相熟的兄弟去到城外游玩,恰逢山雨欲来,我们便去到山腰上的凉亭躲雨。谁知,一进了小亭,正瞧见一个青年书生。这人,甚怪。”陈淳语气挑高,眉眼不自觉的笑弯了。
白启常笑问:“怪在何处?”
陈淳道:“外面下着雨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