哼一声道:“去也,去也。”
扁舟顺流而去,艄公撑船极稳,若非身侧滚滚江水震人心肺,沈康真怀疑这是否是假的。
沈康轻呼一口气,暗想着,又能往后拖拖了,这话怎么说...近乡情更怯?
那什么......师母在上,沈康这就练琴。
艄公笑道:“诸位小公子,这一趟走的可是远啊。”
沈康笑着回道:“艄公可识得路途?”
“哈哈哈。”艄公大笑一声,似乎是很喜欢和沈康聊天,便将木桨放在一边,抬手摘掉了斗笠,单手将斗笠窝成扇形,蹲在一旁,用斗笠扇着风。
他咧嘴一笑,道:“上次你们从归德府上船,走马尚河,顺流而下,汇入涡水,过上五日就到了凤阳府境内。若还想一路乘船,便穿亳州、蒙城、凤阳府,而后,改道东濠水,贯穿滁州,便直达了应天府!”他顿了顿,接着道:“若去长洲,便要裕溪河走到长江,哈哈,虽比去应天府远一些,但十日必到,诸君放心交给某便是啦。”
沈康没想到,这位船夫竟然对路途如此熟悉,不由得伸出拇指,道:“果然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。船公好功夫!”
艄公咧嘴笑道:“既做了这一行当,自然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