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地官宦缙绅集资重修路亭以及渡头的事情,经过数年的风吹雨打,碑文显得有些陈旧了,但字迹却还是清晰的,上面的落款,赫然写着数十人的名字。
一路搭乘的大船还停泊在渡口,船工似乎不知道冷似的,还是半敞着怀,因为今日下了点薄雪,所以肩膀上披着蓑衣,雪花掉在蓑衣上,转眼间就化成了水珠,顺着干草针的方向滴落在船板上。
远远的看见沈康等人回船来了,船公高兴的摘下斗笠,站在船上,朝着行来的车马挥手。
这段日子休憩的泰然,江柳愖早就好了伤疤忘了疼,离老远就开始兴奋,道:“喂喂,上船了咱们干点什么呢?总不会你们还要练琴吧?烦都烦死了。”
沈康低低的笑了笑,道:“一会儿修修诗集吧,这一路的画,我这几日都整理出来了,待会儿给你瞧瞧。”
王麓操睁开微微阖上的双目,微笑着道:“沈三?嗯?”
沈康一听这阴阳怪气的语气,连忙挺直腰背,脑海中瞬间闪过师娘孙怡的脸庞,和疼痛感依旧强烈清晰的感觉来。
心道:这算是做了病了。
然后微笑着扬头道:“画儿都整理完了,哪日得空再看都是可以的,至于诗集,才写了没几首,不值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