粮袋打开,里面是粟谷。
已经换到手的村民们早就仔细的看过,都是去年的的粟,并不是什么压仓之类的陈年霉坏的粟谷,储藏的很好,咬一口,能感觉到粟米的纯正甘甜。
丁老三从婆娘李氏手里接过布袋递给秤粮的胥吏。
胥吏先秤了下布袋,然后扣了二两秤。
四十八斤八两,除二两布袋,刚好是四十八斤六两,秤尾高高翘起,胥役还让了起码半两给老三。
老三欣喜的把这袋子粟谷提过来,伸手到里面仔细的抄了几下,感受着那粟谷在手中流过,他露出了缺了一个的满嘴牙。
“谢了。”
老三媳妇拿了根绳子递给他,“赶紧扎起来,别一会洒了。”
“不会,不会。”老三高兴的跟个孩子似的。
黑娃则带着弟弟围着跳来跳去,更加高兴。
其实正常年景,只要不涝不旱的,丁老三家现在已经不会饥荒挨饿了,家里几十亩地,除去种桑种枣种麻的,其余的都是种粮,水浇地种麦,山上种粟,粟谷收成低些,但一年下来,除去买肥的钱、然后再刨去交皇粮的,剩下还是能有不少的,每年家里除了留口粮,还能卖不少。
而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