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生,前面就是码头了,我就不送您过去了。”
“嗯,你也小心点儿,戴雨农既然注意到你,肯定会派人监视你的。”陆希言叮嘱一声道。
“其实,我只要抛头露面,身份迟早会暴露的,戴雨农见过我,当年我随‘军师’跟他有数面之缘,那个时候他还只是蓝衣社特务处的处长,不显山不露水的,谁会想到几年后,他却成了老蒋麾下最凶残的鹰犬爪牙。”楚泽感慨一声。
陆希言推开门,走下车,超前走了两步,又回过头来,敲开玻璃窗,对楚泽道:“新年快乐。”
楚泽愕然一下,旋即反应过来,陆希言已经往前走了十几步了。
对岸的码头上,贵叔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了,每次陆希言去港大,他就开着车来码头接他回去。
最后一班船了,要是在没过来,那那就要等明天了。
“贵叔,不是说了,不要来接我,我自己叫辆人力车就回去了。”陆希言跟着人群一起上岸,一眼就看到了守在汽车边上的贵叔。
“先生人生地不熟的,还是我过来接您回去,免得太太在家里担心。”
“我都这么大的人了,您还怕我走丢了不成?”陆希言不由得呵呵一声,拉开车门,坐上了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