取来一张信笺,是一张药方,药方的下角有大夫的印鉴,这是这一行的规矩。
“原来是费老开的药方,果然不同凡响。”陆希言虽然是西医,但对活跃在上海的中医还是相当了解的,本来就是家学渊源嘛,费老属于孟河医派,擅长内科,在上海颇有名望,他的方子自然是不差的。
“这也是别人介绍的,这个方子先吃吃看。”胡眉微微一点头,“陆博士,我给你煮一杯咖啡吧?”
“不,不用了,给我一杯白开水就好了。”陆希言忙道,从胡眉的精神 状态看,他也能猜到她如今的精神 和身体都受到了严重的摧残,过去曾经的朋友的不理解,甚至是划清界限,甚至是无端谩骂。
心里的苦楚找不到人叙说,憋在心里,又被人孤立,排斥,心里当然难受了。
“我听梅梅说你从拉都路的房子搬走后,不知去向,没想到,你会搬动这常德公寓来。”陆希言道。
“这间公寓是叶玉柔帮我安排的。”胡眉解释道。
“看来,他们夫妻对你还算不错。”
“我只会用笔写文章,对他们来说,至少在文化宣传这方面,还有些作用。”胡眉点了点头。
“这是一条被误解和充满荆棘的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