台阶前,望着正堂里坐着的耄耋老人,陈炀缓缓跪下。
“爷爷,你十四岁从军,十六岁在襄阳城立下汗马功劳,是我陈家之幸,然而也是我陈家之悲,有你之功劳,我陈家成为襄阳望族,但因你之功劳,陈家早些年被朝廷刻意打压,你的儿女们有哪一个得到善终?”
“无论是谁,无论有多大的才华,只要出了襄阳城到外地出仕,就难逃意外死亡的结局,这些年啊我早就明白了这个道理,你看,咱们在襄阳城不活得好好的?”
“但是半个月前,你那个老战友走了,当年襄阳城头死守的老卒,就只剩下你了,等你仙去,咱们陈家啊,免不了要被赵室清算。”
中堂里的耄耋老人一直不说话,就那么安静的坐着。
陈炀缓缓站起来,“所以呢……既然迟早是死路一条,我为什么不能挣扎一下,现如今机会来了,只要能得到那个女人,就有和女帝讲条件的底气。”
从始至终,陈炀都只是用你,而不是晚辈应有的尊称您。
陈炀转身,走向院门,“退一万步,女帝不在意那女人,也无妨,我带着她去蜀中,想必那个好人妻的蜀王赵长衣会高兴的紧。”
将那女子送给赵长衣,路上么,自己也可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