乎是粗鄙武夫,然而很多事情其实我也能看透,其他琐事不说也罢,但说女帝之意,她欲让赵祯为君,又刻意提携栽培我为剑,也许她并无深意,只是顺势而为,但这顺势之下,却是大势所趋,只要我在未来的仕途之中不犯致命错误,将来则有可能权倾天下,成为大凉兼国之人。”
胡莲先生颔首,“确实如此。”
李汝鱼叹道:“然而天下何其大,我如今虽是微末,可不得不远见他日,将来若是一人兼国天下,则如临渊蹈冰,深恐一步踏错祸害万民。”
胡莲先生略有赞赏,“所以呢?”
李汝鱼想了想,“先前夕照山,岳平川曾说,他的春秋,在燕云十六州的新绿田野里,在铁骑剑光如雪里,是岳家忠良铮骨,是大凉安定,是天下苍生,是一腔碧血于一生,立北方一日,则北蛮不可渡燕云,立北方一日,则南北永无兵事。”
“岳平川的春秋,是北方的‘岳’。”
提及岳平川,胡莲先生颇有叹惋,“可惜,这样一代人皆,终究还是死了。”
李汝鱼点头,“所以想问先生,我李汝鱼如果将来真的兼国了,那么我的春秋又是什么,还请先生指点,以平我心之不安。”
胡莲先生大感意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