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把药塞进老黄牛的嘴里,然后顺手拿起瓢,把瓢里的温水灌了进去。
这时候老爹才松了拴住老黄牛的缰绳,二哥才吐出一口气。
“咋了!?”郭小五问道。
“这两天老黄牛冒肚(拉稀),找兽医给开了药,刚刚灌进去。”郭老捏蹲下来,掏出腰里别着的烟袋锅,往烟锅里防着烟叶。
跟老黄牛拴在一起的骡子,眼睛瞅着郭小五噗噗打了两声响鼻,蹄子踢了两下。
郭小五躲着这骡子远一点,蹲在了老爹的身边问道:“咱家的牛多少年啦?”
“五年啦,老了啊!买过来的时候都四岁啦,哎!咱家犁地的时候,都拉不动犁子啦。”二哥回应了一声,看着生病的老黄牛一脸的心疼。
“是啊!那档口啊,咱家可是有几百亩的地,恁太爷那时候不会种地,还好吃好喝,喜欢逛窑子!现在族里啦也就百十亩地还是咱族里的,不是恁二哥庄稼把子好,咱村都不够吃的。
年年族里人儿过冬的时候都去逃荒要饭!今年儿也出去了一半儿人,分下去的粮食都不够吃。
有了咱家的老黄牛后啊,年年都能多大百多斤的粮食,养活咱村的娃啊,咱家的老黄牛可是功不可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