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仗就被打残了。说是伤亡,实际上史可法比谁都清楚。这年月的医疗状况,受伤就基本等于是个死。伤兵营的惨景,让他都不敢回忆。
“苦了你了!”袁崇焕拍了拍史可法的肩膀。
记得李枭曾经说过,一支军队伤亡超过三成就叫重创。超过五成,就会失去战斗力。史可法带的南京禁军,竟然在伤亡七成的情况下,建制不散官兵不逃,这史可法治军还是有两下子。
走上城墙之后,袁崇焕更加的震惊。
黄岗岩外面包着的砖墙几乎被炸没了,露出里面光秃秃的石头城墙。城墙上的垛口,好像是老太太嘴里的牙一样稀有。
好多死去军卒的尸体都没运下去,绝大多数都是头部中枪。那是死的惨不堪言,原先还不理解李枭为啥要弄铁帽子。现在看起来,关键时刻还真是能保命。
一个黑乎乎的军卒站起来,对着史可法和袁崇焕施礼。这家伙身上的衣服已经变成一条一条的,脸上满是黑灰。脸颊上一道伤口,好像另外开了一张嘴。透过伤口,可以看到里面的牙齿。身上也是好几处皮肉翻卷,头发被火燎了半边。这货的形象如果放到庙里,就是个活脱脱的小鬼儿。
“猛士啊!”袁崇焕拍了拍军卒的肩膀,能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