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正苦笑道:“秦不疑可是恶名昭彰,弃天子,占洛阳、坏宗族、损世家,更是篡逆为晋公,比之董卓犹甚,我若如仕洛阳,蜀中家中老小,尚有谁人肯容?
我虽然不肖,却不敢从贼,坏家族之清名,况且你我皆是蜀中豪族,若是从晋,怕是要散去部曲、族人,列祖列宗数代的努力,岂能毁于我手中。”
法正长叹一声,他对秦不疑的几种制度极为推崇,也认为是治世之良策,奈何秦不疑此人行事不容于世家大族,又受封公爵,大汉四百年中也只有王莽担任过公爵之位,此时秦不疑篡逆之心,已经昭然若揭。
而他法正乃是世家大族,祖父法真乃是关西之大儒,对于儒学及谶纬之学造诣都很深,终身未出仕,逃避官府征辟,以清高而著称,时人称其为“玄德先生”。
法正无论如何也不敢辱没自家先祖的名声。
张松对其祖父也是极为尊崇,身子微微一正道:“孝直既然不愿意追随他,为何又对他极为推崇?”
法正淡淡道:“世间事自当有公论,岂可以亲疏而下断语?我推崇其人,乃是推崇其才。
这秦不疑不过是黄巾贼余孽,却扫除匈奴,立足并州,不过数年,并州富足,河内三年得民心,重修帝都